文/曾芷筠
過去從不同階段接觸過寶藏巖的人們口中拼湊出來的,是宛如山城違建般的繁複崎嶇,神秘而難以一窺全貌。2010年國際藝術村正式進駐營運以前,外來者在這裡吵架、搞藝術、搞運動、偷住、開趴,激進的、懷舊的、有野心的,從嬉皮到遊民,從90年代開始的一場寶藏巖風暴,涵納的是藝術介入政治的各種能量,以及違建如何與現代性共存的想像;而今走進寶藏巖,將近20架對準主要幹道的監視器、擺設好的電影場景、住家門口掛著「非請勿入」的告示牌,讓外來者哀傷地驚覺,自己無法不是以觀光客的眼光來觀看。
自從2010年進駐寶藏巖成立辦公室及排練場後,差事劇團2011年的《台北歌手》、《無中生有.返身》均在寶藏巖山城戶外劇場演出,而今年的《看不見的村落》則將整個寶藏巖歷史聚落摺疊進戲劇的隱喻,觀眾紛紛化身外來的觀光客,進入一個和外在紛亂世界隔離的村落,在「一名觀光客神秘失蹤」,以及「尋找希望的卵子」的情境下跟著導遊小姐魚貫前進,一一探訪從小就得不到想要的東西的男孩、在遺憾中度過後半生的婦人、被村長審判的性工作者、前來追尋理想的情侶、沉睡在樹叢中的老婆婆,以及暗中注視這一切的謎樣雙眼……。這齣邊走邊看的戲劇以不連貫的片段展開個人經驗和地景的辯證隱喻,一幕幕看完以後,才發現這些場景直指對烏托邦的追尋與失落,以及仍然懷抱的希望。製作人鍾喬說,一開始的大綱是關於憧憬建構烏托邦的村落居民和外來者之間發生的衝突,而此次遠道而來的以色列導演Gil Alon接手之後,才將主題歸納為「失落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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