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蘇盈如
在某個好不容易趕完稿的下午,記者跑去萬華剝皮寮〈社會瘋印藝文展〉(8月21日-9月12日)走了一回。那天讓米老鼠大哥帶導覽,後來才意識到他是主辦單位慈芳關懷中心的會員、加入「去汙名工作隊」擔任導覽員,也是慢性精神疾病病友,安靜的他跟我好像有些投緣。在木板跟酒罐組成的〈請進‧我家〉展覽中,明仔說,「生病三十年,老爸從沒罵我瘋子、神經病。我從不擔心午餐,因為老爸上午就會買好我的午餐」。米老鼠大哥跟我聊了會畫畫的成衣工廠工頭阿通,我們在〈開心‧鎖〉小菁高三開始發病二十年的床旁邊,就著滿地板的藥物、水瓶(因為藥物副作用所以經常口渴)跟電子琴,他細數起每天要吃的藥:兩顆安定劑,一顆是解憂鬱,一兩顆是解躁鬱;藥量從每天15-20顆不等。那些生命因為太真實所以並不好聽,有些是國高中時期發病,有些則在35歲後因為車禍腦傷或生活壓力開始就診。在寫滿故事的空間裡面,記者恍惚發現,被關起來的其實是自己循規蹈矩的「正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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