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沈裕融
「四十多年前,有誰能料到,這不起眼的感光片,竟注定身負重任地見證人類歷史文明的進程。」 ——約翰.湯姆生
第一次接觸約翰.湯姆生(John Thomson)這個人名應該是在國中時期歷史課本的介紹上吧,粗略知道有那麼一個外國人來到台灣進行攝影的紀錄的工作,也因著這份記憶,前往高美館正舉辦的約翰.湯姆生世紀影像特展。走進展場,懸掛於牆上一幅幅冰冷的黑白紀實攝影影像,描繪的是福爾摩沙島、中國、柬埔寨、泰國等國家不同民族、景觀、階層、性別的觀點紀錄。對於攝影史上讚揚約翰.湯姆生的貢獻我們自然不陌生,因為第一次透過鏡頭的描繪,東方才得以被西方看見,我們明白當時的濕版攝影得在曝光前在玻璃底片上塗上布乳膠劑,再經由感光曝光,才得以顯影,搭配著厚重的攝影器材與成千上萬的濕版玻璃底片,從十九世紀拍攝到保存至今確實珍貴。約翰.湯姆生拍的辛苦,時代保存的辛苦,但今日的我們也看的辛苦。當這些影像擺置於我們眼前時,產生的是一種繁複、檔案性、冰冷、生硬、被窺探的焦慮感。我們似乎被懸置在一個多世紀間擺盪著,我們與歷史並不那麼的親近,我們只得以在觀看的經驗中找尋一種新奇,一種變相的驚嘆。對於當時攝影術的繁複也許只是「天啊,真複雜,現在不必那麼麻煩阿」就一掃而過,僅剩下影像的觀看經驗,深刻的與自身記憶及想像產生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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