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曾芷筠
越過多車多廢棄的大橋,行經樹林工業區沿途的汽車廠房、巨大型家俱店,在三俊街轉角復古醜麗的「幸福宴」飯店轉彎,再拐進「一品建材廠區」,循著沙發工廠、罐頭工廠發出的規律噪音,找到了陳界仁《幸福大廈I》的展場。複合了工廠、片場、展覽、電影院,總令人覺得,就連大老遠過來的路途也是展覽的一部份,樹林、板橋、桃園的交界,這就是台灣現代性工業的原始立體場景,一品建材廠便是在產業外移後,將閒置的廠房分租給中小型工廠,《幸福大廈I》今年五月進駐後,又適逢二重疏洪道的工廠大量拆遷,而被湧入新北市、桃園的工廠填滿。跳脫了美術館封閉的對話機制,陳界仁試圖在日常生活的場景和藝術生產的過程中實踐改變,就像他叨叨絮絮地告訴我:「我知道要來這裡非常困難,這是最不可能的展場,但我們要讓藝術在這裡可以發生」、「對我來說,來這邊的觀眾才是真的觀眾」、「我坐在這邊也是在搞一個微型社會運動」、還有「如果我當台北市長,就把台北變得很醜,醜到讓所有人都想來看,所有奇怪的事都可以在台灣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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