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圖/曾芷筠
影像提供/王墨林、陳藝堂
夏日已然遠離,也許永不復返,陽光如是溫暖,然而猶嫌不足…葉片無一點燃,枝梗全未斷裂,白晝清如玻璃,然而猶嫌不足。 ——塔可夫斯基,《潛行者》
某個陽光清澈的下午,王墨林與我坐在華光社區裡、前里長辦公室前小小的公共聚會所長談,不一會兒便有兩個人先後上前詢問我們是否在調查什麼。那麼溫煦的陽光,掩不住強拆前的緊張氣氛。2月23日,法務部已進行第一波拆除工程,抗爭中等待協商的金華街違建戶居民仍抱持最後一絲希望。
作為一個外省人,父親是公務員,王墨林一家人從台南、嘉義、到台北,最後落腳到華光社區,他說:「我在台灣一直是漂離的,不斷在移動,因此我很難、也不喜歡談對土地或家園的歸屬感。」在華光社區住了四十年,王家早在幾年前就已經領取補償金離開,然而作為一個敏感、長期批判新自由主義的藝術家,王墨林更關心的是這片產值高達幾千億的國有地,即將在國家與財團聯手下成為私有土地,對照士林文林苑,他認為這片帶有人民記憶的土地更值得關注:「土地代表資本,政府原本要蓋國民住宅,用最低的價錢出租或賣掉,現在連這個都沒有,因為資本家不合算,可見資本的力量有多麼大。有國有地就有居住權,你住上面不會不合法,但新自由主義完全不顧人民的居住權,用法律逼走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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