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曾芷筠
後悔沒細問每個人為何跑去陳界仁《幸福大廈I》樹林片廠跨年,浪漫一點說是遠離世俗市中心的祕密工業實驗音樂派對,其實是個煙霧瀰漫空氣不流通的灰撲工廠,現場擠了兩三百人仍顯空曠,認得出來的是些知識份子,認不出來的多半是瘦長灰黑的年輕人,長髮叼煙,頹態畢露。黑狼黃大旺一扯開喉嚨唱歌,全場陷入瘋狂,立正站好唱美國國歌旋律配上三民主義國歌歌詞明明很嚴肅,但周圍的觀眾尊他為神,容怪異、靈活、畸形為一爐的肢體和聲音彷彿不輪轉的魔咒,台下觀眾加冕他、膜拜他、凌虐他、擁抱親吻他,還有暴動,觀眾大喊「喂!搞什麼啊!」然後拼命朝他投擲煙蒂空盒。大旺開心(?)地接受所有的觀眾反應,不太知道這到底在幹嘛,但覺得快樂,笑到臉頰都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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